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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代在唐山竟被打,一个电话摇来300人,代哥率百人激战大四头!

发布日期:2025-10-27 12:48点击次数:118

那是1997年底,快过年的当口儿。

京城江湖里掀起了场大风波,这事儿啊,得从秦辉这儿慢慢唠起。

那天晚上,秦辉守着的地儿灯火通明,热闹得有点不对劲儿。

门口跟开了个豪华车展似的,各种豪车排了好几排。

几十号壮汉堵在门口,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凶器。一个个眼神凶得跟要吃人似的,就等一声令下,把这儿砸个稀巴烂。

这群人里,还有几个在京城挺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
就说那朝阳区的二嫂子,能让小孩听了她的名字立马不哭的主儿,和鬼螃蟹一块儿,并称朝阳两大狠人,交情铁得很。

还有从南城赶来的郭帅,在道上那也是一跺脚,地儿都得抖三抖的人物。

不过,今晚的主角可不是他们。

真正站在风口浪尖,发号施令的,是宋建友和邹庆。

这俩名字,在当时京城江湖里,那就是权威和实力的代名词。

宋建友激动得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,扯着嗓子朝里面吼:

“秦辉,我数到三,你今儿个要是还不把那俩外地佬交出来,我宋建友就让你这地儿在京城消失!”

“别说我宋建友不给你面子,是你那俩朋友做事太狠,根本没把我们当回事儿!”

“咱们京城这地儿,啥时候轮到外地人来插一脚了?”

“这笔买卖,咱们早就内部说好了,他们这是明目张胆地从咱们嘴里抢食,还跑到咱们地盘上撒野!”

“赶紧的,马上把人给我交出来!”

邹庆站在宋建友旁边,跟个跟屁虫似的,扯着嗓子附和:

“秦辉,你这事儿干得太不地道,太不够意思了!”

“咱们都是一个城里混的,抬头不见低头见,平时没少来给你捧场,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?”

“宋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。”“你们可别逼我们把事儿闹大,不好收场啊!”

这俩人,一个搭腔一个应和,声音在夜里传得老远,那股子压迫劲儿,谁都感觉得到。

秦辉满脸苦笑,赶紧从里头快步迎出来,姿态低得很。

“宋哥、邹哥,消消气,都消消气嘛。”

“我秦辉一直记着你们平日里对我的关照呢。”

“但我真弄不明白,我那俩朋友到底咋得罪你们二位了?”

“不管出了啥事儿,今晚咱都先冷静冷静,行不?”

“有啥误会,明天咱找个地儿,坐下来慢慢掰扯清楚,好不好?”

“两位大哥,就给我秦辉个面子,别让我夹在中间难做呀。”

宋建友一听这话,火“噌”地一下就冒得更高了。

他一把把秦辉推开,扯着嗓子喊:

“秦辉,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,是那俩外地来的混蛋太过分!”

“跑我们京城地界上来抢饭吃,还有没有点规矩了?”

“再说,那个工程本来肯定是邹庆的,他俩半路杀出来截胡,这不是当众打我们京城人的脸吗?”

“我告诉你,那个项目我也有份儿!”

“他们抢的不是邹庆一个人的生意,是咱们大家的!”

“少废话,今天不把人交出来,这事儿没完!”

秦辉拼命护着的那俩人,身份可不一般。

在唐山,那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。

孙红文和孙红兴,江湖上都叫他们大锁和二锁。

这俩兄弟在唐山那可是能呼风唤雨的。

这次,他们揣着大笔钱来到四九城,就是奔着竞标一个大型工程来的。

到了这儿,三千万资金就跟随手扔出去的小石子似的,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
这俩兄弟眼睛都不眨一下,轻轻松松就把那块地皮拿下了。

对他们这种级别的大佬来说,三千万,真算不上啥大数目。

可他们哪能想到,这个在他们看来轻轻松松就能拿下的工程……邹庆和宋建友早把那招标项目看成自己的了。

说来也真是够逗的,这邹庆和宋建友俩人,那天简直不靠谱到家了。

招标会都开场了,他俩连个人影都瞧不见。

等竞标结果都出来了,他们才晃晃悠悠、慢吞吞地来了,整整迟到半个多小时。

这会儿,啥都晚了,彻底没他们啥事儿了。

邹庆当时气得在原地直蹦跶,嘴里还叫嚣着,要给大锁和二锁点颜色看看。

后来一打听,才知道这俩是外地来的狠角色,还听说他们晚上要去秦辉的天间酒吧玩。

邹庆和宋建友一听,火“噌”地就上来了,立马召集了一百来号人,浩浩荡荡地把天间酒吧给围了个严严实实。

二锁在酒吧包间里,听着外面闹哄哄的,腿都有点打哆嗦了。

他心里琢磨着:在唐山,咱可是说啥是啥的主儿,可到了这高手如云的四九城,就得老老实实的。

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,当地的势力真要找你麻烦,你连喊冤的地儿都没有。

这会儿,大锁和二锁在包间里急得团团转,商量着咋应对。

二锁愁眉苦脸地说:“哥,这可咋整啊?外面那些人看着就不是省油的灯,手里还都拿着家伙,真要冲进来,咱俩可就完蛋了。”

大锁皱着眉头,低声说:“兄弟,到这份儿上了,实在不行咱就出去吧。跟他们好好说说,把事儿讲明白。不能因为咱的事儿,让秦辉兄弟夹在中间难做,咱心里也过意不去啊。”

不得不说,这兄弟俩还真挺讲江湖义气的,到这时候,首先想到的还是别连累朋友。

他俩正打算硬着头皮出去呢,包间的门“哐当”一声开了。

秦辉手下的得力助手宝庆大哥,拎着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就进来了。

他对着兄弟俩说:“兄弟,别怕,秦总在外面跟他们周旋呢。”

“我们的人绝对不会让他们冲进来,更不会让他们碰你们一根汗毛。”“我打电话让咱兄弟往这儿赶了,指定没事儿,都放宽心!”大锁和二锁心里过意不去,跟宝庆大哥说:“宝庆大哥,要不我俩出去得了,别让秦辉兄弟难做。”

“可别出去!”宝庆赶紧拦住,“你们现在要是出去,那些人情绪一激动,对你们动起手来,场面可就收不住了。你们就老老实实待屋里,只要你们不出去,他们就不敢硬闯,放心哈。”

宝庆说完,转身出去帮忙,大锁和二锁在屋里,心里稍微踏实点了。

外面,秦辉、邹庆和宋建友三人凑一块儿,正琢磨解决办法呢。

秦辉低声下气地说:“要不咱各退一步,今天这事儿就别死磕了,行不?”

“你看,离过年还有俩多月呢,这段时间,你们亲朋好友,谁来我这儿玩都行。”

“来多少人,来多少次,我都欢迎,所有消费全免,我出钱。”

“这事儿就这么过去,行不?我那俩兄弟真不知道你们也看上了那个工程,要是早知道,给他们十个胆儿也不敢跟你们抢啊。”

宋建友一听,气更大了,瞪着眼嘟囔:“秦辉,你啥意思?你咋这么不懂事儿呢?”

“咱都是沾亲带故的,你不帮自家人,倒护着俩外人,你是不是不想在京城混了?”

话还没说完,宋建友猛地一挥手,冲身后的郭帅大声吼:“郭帅,带人给我往里冲!”

郭帅大声应了句,带着二十多个手下就往前冲,嘴里还冲秦辉叫嚷:“秦辉,你他妈给我让开!我郭帅今天就认我友哥,谁的面子都不给!赶紧让开,不然连你一块儿收拾!”

郭帅这一动手,在后面守着的宝庆大哥可急眼了。

他抄起那把大砍刀……三十多个保安也冲上来,扯着嗓子喊:“郭帅,你动一下试试!”

两边人就这么僵持着,空气中都弥漫着火药味,一场打斗眼看就要爆发。

就在这要命的关头,二嫂子从人群里冲了出来。

她手里居然拿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,“砰”地一声,朝天开了一枪。

这声枪响,让原本吵吵嚷嚷的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
她大声喊道:“都别动!秦辉,你别把我们逼急了,不然我这枪可没准儿!”

秦辉一看形势不对,赶紧大声说:“行行行,都别冲动!我打个电话,就打一个!”

“要是电话里那个人说行,我马上让路,让你们进去抓人!”

“要是他说不行,那就是不行!你们敢不敢让我打这个电话?”

宋建友冷笑说:“你打吧,我倒想看看你能叫来什么大人物。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,你随便叫。”

邹庆也在旁边傲慢地说:“秦辉,你打。在这四九城里,还没我邹庆怕的人,谁来都不好使!”

秦辉转身对保安说:“你们在门口给我顶住,我进去打个电话就出来。”

秦辉快步进屋,大锁和二锁一看,赶紧说:“兄弟,要不我们俩还是走吧,别连累你。”

秦辉使劲摆手:“别这么说。这事儿我自己解决。”

“你们是来我这儿做客的,来京城挣钱的,不能因为这事儿得罪那帮人。”

“那帮家伙都不是好惹的,咱们得想个办法,彻底解决这麻烦。”

大锁和二锁想了想,说:“要不,我们俩出去跟他们说说?实在不行,这笔生意我们不做了,给他们算了。钱我们也不要了,不能让你这么为难。”

秦辉一听,心里特别感动。“你俩能这么替我着想,我秦辉可都记心里了,真够哥们儿!”

“咱们是兄弟,说那些虚的干啥!”

“要是你俩在我秦辉的地盘上吃了亏,我以后脸往哪儿搁?我这心里能过得去吗?”秦辉一边说,一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一本正经地对大锁和二锁说道。

“别急,我这就给我大哥加代哥打个电话!”

“他在咱四九城,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主儿,找他来,这事儿肯定能摆平。”

大锁和二锁听了,还是有点拿不定主意:“你找的是谁啊?真能行吗?外面那帮人看着不好惹,要不咱还是算了吧。”

“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,我打个电话问问。”秦辉说完,不再迟疑,拿起手机就拨了过去。

电话很快就通了,加代哥那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哟,秦辉啊,啥事儿?我这会儿在王府井呢,正打算跟朋友吃饭呢。”

“哥!救命啊!我这儿出大事儿了,你得赶紧过来帮我!”秦辉急得在屋里直转圈。

“别急,慢慢说,到底咋回事儿?”加代哥在电话那头稳稳当当地问道。

“我这儿有两个从唐山来的铁哥们儿,到京城来做点小买卖,结果不小心得罪了邹庆和宋建友那帮人。”

“现在他们带了一百来号人,把我这儿围得跟铁桶似的,非要教训我这两个朋友。”

“哥,你快过来一趟吧,我这边真撑不住了!”

加代哥一听,马上问起了事情的详细情况:“这事儿跟你那俩哥们儿没关系吧?他们就是正正常常做买卖,被邹庆那帮人故意找麻烦?”

“对啊,哥,就是这回事儿!你可得给我撑腰啊!”秦辉委屈巴巴地说道。

“行,我知道了,你先稳住,在那儿等我,我这就过去。”

“你现在就出去跟宋建友他们说,我加代马上就到!让他们都规矩点,谁要是敢乱来,“等我到了,看我不狠狠收拾他一顿!”

“还有啊,你出去跟那帮人说话时,硬气点,别怕!你哥我给你撑腰呢!”

“哥,那你可得麻溜点来啊!”秦辉说完,匆匆挂了电话。

加代哥刚放下电话,就冲身边的人一挥手:“别吃了,都跟我走,去个地方看看!”

“快点,都快点,秦辉那出事儿了,咱们得赶紧过去帮他!”

旁边的王瑞笑着打趣:“哥,你这一天天的,忙得跟个不停转的陀螺似的,哪儿有事儿你哪儿就出现。”

“唉,这也是没办法,朋友多了路好走,可事儿也跟着多了。”加代话还没说完,就和王瑞钻进了车里。

加代又转头对车里的马三和丁健说:“到了地方,你们俩先把家伙亮出来,先给咱们镇镇场子,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。”

“哥,您就瞧好吧,这事儿我们俩肯定给您办得妥妥的。”马三和丁健拍着胸脯,信誓旦旦地说。

去天间酒吧的路上,加代又给肖娜大哥打了个电话。

“娜哥,实在不好意思,今天这顿饭,我可能得爽约了。”

“代弟,不是说好了吗,怎么突然变卦了?”肖娜大哥在电话里疑惑地问。加代还没来得及回答,肖娜大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,“哎,加代,是不是咱俩这饭局还得再等等?我这儿正接着电话呢。”

“娜哥,是这么个情况,秦辉那出乱子了,邹庆和宋建友正在他那儿闹事呢,我得赶紧过去看看。吃饭的事儿咱们只能先放一放了,等我忙完,有空儿了再给你打电话。”加代赶紧解释。

“行,我知道了,代弟,你尽量早点过来吧。”肖娜大哥说完,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忙音。

没过多久……加代他们坐的那几辆车,跟离了弦的箭似的,“嗖”地一下就飙到了天间酒吧门口。

往那儿一看,好家伙,上百号人拿着凶器,正跟酒吧保安对峙呢。又是骂又是推的,乱哄哄的,跟菜市场一样吵。

眼瞅着两边就要打起来,血都要流一地了。加代立马冲马三和丁健喊:“动手!”

马三和丁健一点不含糊,摇下车窗,“砰砰”就往天上打了两枪。

这枪声“唰”地一下,把夜里的嘈杂声都给划破了。门口那些正叫唤的混混们,齐刷刷转过头,满脸惊讶地往这边瞅。

他们心里都在琢磨:这是哪位大人物来了?人还没到,先放两枪显威风,这排场可够大的。

车离酒吧还有几十米远的时候,眼尖的宋建友就认出来了,扯着嗓子冲旁边的邹庆喊:“庆子,你看那是不是加代?错不了,就是他!”

一听到“加代”这俩字,刚才还牛气冲天的郭帅,手里的家伙不自觉就放下了。旁边拿枪的二嫂子,也默默把手垂下来了。

这群刚才还跟打了鸡血一样的人,一下子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,没那股嚣张劲儿了。

加代的车稳稳停在酒吧门口,车门一开,加代、王瑞、马三、丁健四个人下了车。

丁健和马三手里都拎着把枪,紧紧跟在加代身后,眼神冷冰冰地扫着周围这些人。

宋建友这会儿也没了刚才的威风,咧着嘴,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,主动迎上去。

“代弟啊,这事儿整的,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。谁能想到秦辉那小子一个电话,就把你给请来了。”

加代冷冷地瞅了他们一眼,眼神里带着一股让人不敢违抗的威严。

“友哥,大庆,咱都在北京城这一片混,今天这是干啥呢?”“搞出这么大动静,到底图个啥哟?”

宋建友长叹一口气,委屈巴巴地讲:“代弟,是这么回事。秦辉那俩从唐山来的家伙,不懂规矩,把咱俩的饭碗给砸了。”

“那工程,我们早就跟各方都打过招呼了,那块地我们肯定能拿下,好处也给了不少。可秦辉那俩人突然冒出来,把我们的活儿抢走了,你说这事儿能不让我们发火吗?”

加代听了,不耐烦地挥挥手:“得嘞,友哥,先不说这些了。邹庆,你赶紧带着兄弟们撤了吧,都各回各家去。”

邹庆一听,满脸不乐意:“代哥,我们的活儿就这么被人抢了,难道让我们就这么憋着气回去啊?”

宋建友也在旁边搭话:“代弟啊,这事儿真不能赖我们……咱们都是老北京了,自家兄弟你得拉一把,对吧?”

“你今天能来,真是给我们长脸了,友哥我肯定得护着你。”

“代弟,要不你进去跟那俩外地来的小子说说,让他们把工程让出来,我们保证不跟他们过不去。咱们总不能白忙活,还落得这么个丢脸的下场吧?”

加代没搭理他们,转头问秦辉:“你那俩朋友躲哪儿去了?”

秦辉连忙回答:“代哥,他们俩在包间里藏着。”

“去,把他们叫出来。”

秦辉面露难色:“哥,现在叫他们出来,不会出事儿吧?”

“我叫你去你就去,有我加代在这儿,谁敢造次?快去!”

秦辉不敢耽搁,赶紧去找大锁和二锁:“大锁,二锁,你们出来透透气。”

大锁心里直犯嘀咕,小声问:“兄弟,咱们现在出去,不得先挨顿打啊?”

“别怕,我代哥来了,你们还担心啥?快出来吧,没事儿了。”

大锁和二锁这才慢腾腾地走出来,加代看了看他们,问:“这事儿到底咋回事儿,你们自己说说。”

大锁挠挠头,一脸无辜:“兄弟,这事儿我们俩也懵啊。”

“我们从唐山赶过来,就是规规矩矩来竞标的。”

“本来那个工程标价两千六百万,我们觉得志在必得,就直接加价到三千万,拿下了。”

“我们根本没想到,这里面还有啥内定的门道。”

“要是早知道是这样,打死我们也不敢来啊。”

代哥听完大锁的话,马上转过头……我对宋建友和邹庆说:“听明白没?事儿就这情况,别的也不多扯了,你们麻溜把人给我撤走。”

宋建友听了,转头问邹庆:“大庆,这事儿到底咋整啊?”

邹庆皱着眉,心里还是不服气:“代哥,今儿这事儿要就这么算了,咱兄弟心里这口气可下不去啊,以后还咋好好聚会啊?”

代哥有点不耐烦了:“不是都跟你们说了嘛,有啥事儿明天再唠。”

邹庆还是不放心,接着纠缠:“代哥,万一明天那俩人直接跑路了,咱找谁评理去啊?”

代哥被他磨得没了耐心,猛地瞪了邹庆一眼:“谁跑?有我加代在这儿,人能跑哪儿去?真要跑了,你找我!我加代的面子,还不够大吗?”

“代哥,你面子当然大,可咱这心里,就是不安稳啊。”

代哥彻底火了,二话不说,直接从腰上掏出枪,黑洞洞的枪口一下子就顶到了邹庆脑门上。

“那你说,到底咋才能让你安稳?”

邹庆吓得浑身一颤,腿都软了,连忙说:“行行行,代哥,咱不瞎琢磨了,不琢磨了。建友,你拿主意吧,我都听你的。”

宋建友一看气氛不对,再闹下去怕是要出大事,赶紧出来打圆场:“代弟,代弟,你别生气,大庆这人说话直,没啥坏心思。”

邹庆一看这架势,哪还敢有其他想法,只能自认倒霉。

他们几个不敢再多说一句,带着人就灰溜溜地走了。

现场就剩下代哥、秦辉,还有大锁和二锁四个人。他们一起进了屋。

大锁和二锁心里那叫一个惊讶,简直跟翻江倒海似的。

他俩私下嘀咕:“咱哥俩在唐山混了这么多年,啥场面没见过,可今天这事儿,真是太邪乎了。”

“就那个代哥,吼那么一嗓子,外面那百十号人,一见他,跟老鼠见了猫似的,唰一下全跑了。这哥们儿,可不是池中物啊!”

他俩现在对代哥,那是又敬又怕,心里还琢磨着怎么跟代哥套上近乎呢。

几个人挑了个静谧的包间坐下,代哥先开了口:“兄弟俩,今晚放开了吃喝玩乐,我保证,没人敢来搅局。”

“待会儿完事儿,我本来还打算给你们安排个五星级酒店住呢,不过……”

代哥这话,明摆着是在给秦辉撑场面。钱不钱的无所谓,主要是得让秦辉在朋友面前风光风光。

秦辉一听,心里明白了,赶紧摆手:“代哥,不用了,酒店我早就给两位哥哥安排好了。今天您能来帮忙,我这心里感激得,都不知道怎么说了。”秦辉一脸真挚。

代哥哈哈一笑:“辉子,咱俩这关系,还说这些客套话干啥?你的朋友,就是我的朋友。你们今晚好好玩,我这边还有点事儿,得先过去一趟。”

秦辉一听,赶紧挽留:“代哥,要不咱们先干两杯再走?”

代哥摆摆手:“今天真不行,我跟肖娜大哥早就约好了,他们一家都等着我呢,我得赶紧过去看看。如果那边的事儿不耽误,我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
大锁一听,心里那个激动啊,直嚷嚷:“兄弟,咱俩就别论大小了,我就直接叫你兄弟了。今天能通过秦辉认识你,真是咱们的福分。”

“兄弟,你可得回来啊,咱们几个得好好喝几杯,好好唠唠。兄弟我,是真佩服你!”

二锁也在旁边跟着起哄:“对,对,我也跟着秦辉叫你一声代哥。代哥,你一会儿可一定得回来啊,咱们晚上得好好谢谢你,不然我们哥俩今晚还不知道怎么办呢。”代哥乐呵着摆摆手:“甭跟我客气,秦辉的兄弟那就是我兄弟。你们先喝着,我这边事儿一完,马上回来陪你们。”

说完,代哥就领着马三他们找肖娜大哥去了。

代哥一走,包间里就剩下秦辉、大锁、二锁和宝庆。几个人你一杯我一杯,喝得挺热闹。

几杯酒下肚,话就多了起来。

大锁和二锁满脸好奇地问秦辉:“这代哥到底是何方神圣啊?咋这么厉害,他一露面,外面那帮人就全跑了。”

秦辉端起酒杯,抿了一口,神秘地说:“我跟你们说啊,我代哥可不是一般人,他的事儿,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。”

“当年在深圳,那才叫一个狠。就他一个人,拎着俩西瓜,就去救他兄弟了。你们猜咋着?他一个人把香港那个大名鼎鼎的贼王张子强都给震住了!还把他三个兄弟毫发无损地从贼王手里救了出来。”

“妈呀,这么猛?!”大锁和二锁听得眼睛都直了,嘴巴张得老大。

秦辉撇撇嘴接着说:“这都不算啥!后来他还跟张子强拜了把子。听说前阵子,代哥又去青岛,跟当地黑老大聂磊干了一架,带了一百多人,直接把聂磊给打服了。”

几个人聊得那叫一个带劲,酒一杯接一杯地喝。

秦辉唾沫星子乱飞,大锁和二锁听得眼睛瞪得像铜铃,脑袋直点。

最后,大锁忍不住大声说:“等代哥回来,咱们必须跟他痛痛快快喝一顿!”

“对,对,对!”二锁连忙附和,“我和秦辉早就想跟代哥结拜成兄弟了,这事儿得赶紧定下来!”

话音刚落,包间门就被推开了,代哥带着马三……丁健和王瑞,真就回来了。

大锁和二锁一瞅见代哥,那热情劲儿,就像见了多少年没见着的救命恩人似的。他俩撒开脚丫子就往代哥那儿跑,一把攥住代哥的手,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:“代哥啊,您可算出现了!秦辉老跟我们讲您那些传奇事儿,我俩现在都快把您当神仙供啦!”

代哥一听,乐得哈哈大笑:“哟,秦辉那小子都在背后跟你们扯啥犊子呢?是说我好话呢,还是编排我坏话呢?”

大锁急得直搓手,赶忙解释:“哥,哪能编排您呀!说的全是夸您的好话!您那些英雄事儿,听得我俩热血直往上涌,心里头那叫一个佩服啊,简直佩服得没边儿了!”

一行人说说笑笑,一块儿往二楼的豪华包间走去。

一进包间坐下,大锁就死死攥着代哥的手不撒开,二锁在旁边,也是满脸兴奋,说道:“代哥,今天能见着您,我这简直跟祖坟冒青烟一样啊!我做梦都想跟您这样的大人物做兄弟。代哥,您要是不嫌弃我哥俩,咱今天就来个现代版的桃园三结义,咋样?”

代哥咧着嘴,跟大锁开玩笑说:“嘿,兄弟,这都啥年代了,还整那些结拜的花架子干啥?咱只要心里有对方,比啥结拜仪式都强!”

大锁和二锁一听,急得直跳脚:“代哥,您就收下我俩当兄弟吧!您要是认了咱俩,您就看以后我俩咋表现。我叫孙红文,这是我弟孙红兴,道上朋友给面子,都管我俩叫大锁头、二锁头。”

代哥看他俩那真诚样儿,也不开玩笑了,一本正经地盯着他俩说:“兄弟,我认了!今天我加代就认下你们这两个兄弟!来,为咱这相识,先干一杯!”

大锁和二锁一听,立马笑得跟花儿似的,激动地举起酒杯:“代哥,以后您只要到唐山,我俩兄弟就是您的护身符!”

“来来来,“咱往后可得好好给您摆个接风宴,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,直接用行动表示!来,干杯!”

话刚说完,大伙儿手里的酒杯“哐当”一声撞在了一块儿,酒就跟不要钱似的,一杯接一杯往肚子里猛灌。

到最后,他们自己都数不清到底喝了多少杯。

这就是碰到知心人的滋味,喝多少都嫌不够!

酒喝了几轮,菜也吃了不少,大锁紧紧抓着代哥的手,一脸真诚地说:“这次来四九城,最开心的就是碰上您代哥这样的真汉子,简直是我这次出门最大的收获。代哥,以后咱俩就是过命的兄弟了吧?”

代哥一听,拍了拍大锁的后背,痛快地说:“那必须的,咱这兄弟情,比钢筋还硬!”

大锁一听,乐得嘴都合不拢了,接着说:“咱是兄弟,我就得替您着想。邹庆和宋建友那边,还等着我明天给答复呢。”

“跟您说实话,我和二锁在唐山,别的没有,就是钱多。为了不让您为难,我们决定,把四九城那个三千万的大工程直接放弃,一分钱不要,让给邹庆和宋建友。”

“代哥,我们这么做,就是想让您在他们面前有面子,顺水推舟做个好人。”

代哥一听,心里那个暖和啊,感动地说:“你们哥俩这么为我着想,我也不能不为你们打算。”

“我不能让你们吃亏,一点损失都不能有。”

说完,代哥一扭头,冲旁边的王瑞喊道:“王瑞,快,把手机给我,我得打个电话。”

王瑞一听,赶紧把手机递了过去。

代哥接过手机,拨通了宋建友的号码,电话一通就说:“喂,宋建友啊……”

“代弟,你这大半夜的,有啥急事啊?”电话那头,宋建友的声音带着疑惑飘了过来:“我说代弟,你这是咋回事儿啊……”

“代弟,我那两个唐山兄弟的工程,咱不是说好明天你给我个准信儿吗?怎么,你这就拿定主意了,想变卦啊?”

“是啊代弟,你明明说明天答复的,现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?”

“得嘞,各位哥哥,咱就别绕弯子了。我直说了,那工程,你们几个,特别是邹庆,就别惦记了。我唐山那俩哥们儿已经把这事儿敲定了,就是他们的了。”

“代弟,你这是逗我们玩呢?可别这么干,你这不是明摆着跟我们过不去嘛!”

“谁跟谁过不去啊?明明是你们想给我那俩兄弟找不痛快!多余的话我不说了,反正那活儿你们就别惦记了。”

“代弟,你是不是喝多了,开始说胡话了?”

“你耳朵是不是不好使啊?!”

这时,旁边的大锁见气氛不对,偷偷扯了扯代哥的袖子,小声说:“代哥,算了算了,都是哥们儿,别这样。”

代哥一听,对着电话就吼开了:“宋建友,你给我听好了!你们要是再敢找我那俩兄弟的麻烦,就是跟我加代过不去!你自己掂量掂量,我懒得跟你废话,挂了!”

大锁一看,赶紧过来缓和气氛:“代哥,代哥,别这样,都是兄弟,和气生财嘛。”

“大锁,咱俩关系咋样?是不是铁哥们儿?你都替我着想,我也得替你考虑啊。你就别管了,他们俩成不了气候。来来来,咱俩喝个交杯酒,你敢不敢?”

“这有啥不敢的,哥,我陪你喝!”

兄弟俩一仰头,痛痛快快地把酒干了。

那天晚上,他们喝得那叫一个痛快。

最后,大锁说:“大哥,我和二锁正式邀请您,明天跟我们一起去唐山。我们哥俩在唐山呢……”“代哥,这次您可得好好陪陪我们,我们一定好好招待您!”

代哥摆摆手,说:“兄弟,我就不去了哈,等以后有机会再说。要不等你们下次再来四九城,咱再痛痛快快喝一场。”

“代哥,您要是不去可不行啊!您要是不去,那就是不拿我们当兄弟。您这次必须去我们公司、集团看看,认认门儿,以后您再去唐山,也好有个落脚的地儿。哥,您这次必须去,没得商量!”

“没错,代哥,我们是真心实意请您去做客的。”

代哥一听,也不好再拒绝,就点头说:“行吧,大锁,你都这么说了,我就去瞧瞧。”

这时,秦辉也笑着打趣道:“大锁,那我呢,你请不请我呀?”

大锁哈哈一笑:“辉儿,你这说的啥话,咱们都是好兄弟,肯定得请你啊,一起去唐山,咱好好聚聚!”

“你说得不对哈,要不是你,我上哪儿认识代哥这么厉害的人物?咱必须一起去唐山,所有费用我全包,你别跟我客气。来来来,接着喝,今晚不喝痛快了谁也别走!”

那天晚上,他们一直喝到月亮都快下山了,真是喝得畅快淋漓。

眼看着天都要亮了,这帮兄弟一个个都喝得东倒西歪,站都站不稳了。

酒足饭饱后,谁也不想回家,就在附近找了个高档酒店,倒头就睡。

等他们再次醒来,都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,太阳都老高了。

大锁和二锁像打了兴奋剂一样,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,直接冲到代哥房间,扯着嗓子喊:“哥,您今天必须跟我们去唐山玩两天,我们兄弟俩好好尽尽地主之谊!”

大家一听,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行李。

洗漱完后,一行人直接从北京出发了。好几辆车排成一队,轰轰隆隆地就往唐山开。

一进唐山市里头,大锁这小子就开始显摆上了。

他指着路边一栋老气派的大楼,跟代哥说:“哥,您瞅瞅这公司咋样?”

代哥眯眼瞧了瞧,真心夸道:“嚯,这公司够气派的,规模也不小,真行!”

大锁一听,那得意劲儿都写脸上了,笑着说:“哥,您就等着瞧吧,用不了多久,这公司就得我管了。”

代哥听了这话,心里直嘀咕:这小子,口气可真够大的!

秦辉在旁边笑得那叫一个欢,跟代哥说:“代哥,这真没啥大不了的。大锁哥在咱唐山,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,等下他带你去他公司转转,你就明白了。”

车子接着往前跑,大锁又指了指另一家公司:“哥,你再瞅瞅这家。”

代哥仔细看了看,说:“这家也不错啊,看起来比刚才那家还气派。”

大锁一听,更得意了:“嘿嘿,这是我兄弟大彪的公司。”

代哥心里琢磨,你兄弟的公司都这么厉害,那你这实力,肯定不是盖的。

几辆车跟疯了一样,一路狂飙,直接冲到了唐山古冶区,最后稳稳地停在了大锁公司门口。

他们一行人走进公司,代哥一抬头,哎哟妈呀,这办公楼,简直就是豪华大宫殿啊!

楼顶上,还闪闪发光地写着“红文集团”四个大字。

代哥这才明白过来,大锁和二锁在唐山,那是真有两把刷子,财力估计比自己还雄厚。

车子停好后,他们下了车,大步走进办公楼。

一楼大厅,亮得能照出人影来,宽敞得跟小广场似的。

他们坐上电梯,“嗖”地一下就到了五楼,直奔大锁的董事长办公室。

哇塞,这办公室,哪里是办公室啊,简直就是豪华大宫殿,估计得有几十间普通屋子那么大。

最引人注目的,就是那一整面墙的博古架。

上面摆的那些古董,随便拿出一个,估计都得值老鼻子钱了。

大锁用力拍了拍代哥的肩膀,热情地说:“哥,你看看这些古董,只要你看上哪个,兄弟我绝对不啰嗦,直接给你打包送过去。”

代哥赶紧摆手,笑呵呵地说:“红文啊,你的心意我领了。这些宝贝你还是自己留着欣赏吧,我这人毛手毛脚的。”“我可没那福分去享受这些。”

马三在一旁,眼睛瞪得像铜铃,心里直打鼓:乖乖,这俩人要是真掐起来,我不就能趁机大捞一笔了吗?

大家伙儿在办公室里坐定,大锁立马喊来助理,给大家沏上了热气直冒的好茶。

大家一边喝茶,一边胡吹海侃,家长里短,气氛融洽得就像一家人。

喝着喝着,大锁突然转头跟代哥说:“代哥,您这次来唐山,可得好好玩玩,别急着走。我带着您四处逛逛,保证让您玩得不想走。”

代哥哈哈一笑,说:“行啊,红文,到了你这地儿,我就听你的了。我这做客的,当然是你说了算。”

说着,大锁就摸出手机,给当地一家豪华酒店的高经理拨了过去。

“喂,高经理,我是文哥。今晚给我留六个总统套房,再给我找几个漂亮的姑娘来。”

高经理在电话那头连忙应承:“文哥,您放心,我这就给您安排得妥妥当当的,包您满意。”

代哥一听,赶紧伸手拦住大锁:“红文,你这是搞啥呢?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。我跟你说,我不需要姑娘。”

大锁嘿嘿一笑,凑到代哥耳边说:“哥,咋就不要呢?人生在世,就得及时行乐嘛。”

“我说了不要!你要是真给我整这些,我现在就走人。”代哥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,语气坚决得很。

“那行吧,那行吧,既然您不要,那就算了。”大锁无奈地摇了摇头,对着电话说,“高经理,那就五个姑娘都不要了。”

这时候,吴金阳也插了句嘴:“哥,我……我也不要。”

马三瞪大眼睛看着吴金阳,没好气地说:“嘿,你小子咋就不要呢?你有啥资格不要?你不过就是个小跟班。”“让你干啥你就痛快点干呗!你看我,坐这儿连大气都不敢出呢。”

丁健在旁边打圆场,说:“金阳啊,你可别真听三哥的,他啥样人你还不清楚?你要是不给他,他能饶了你?”

吴金阳支支吾吾地说:“三哥,我,这……”

马三咧着嘴嘿嘿乐,说:“你要是真不想要,那三哥我就辛苦点,帮你收着。”说完,还使劲拍了拍吴金阳的肩膀。

这时候,大锁看准机会,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。

“喂,大彪啊,我是你文哥。”

“文哥,啥事儿啊?”电话那头,大彪的声音清清楚楚传了过来。

“今晚啥事儿都别干了,把二彪也叫上,咱们去酒店聚聚,喝两口。四九城有个真正的大佬来唐山了,我带你们去见见世面,让你们瞧瞧啥叫真正的混社会。四九城的加代,你听过没?”

“文哥,这名儿我还真没听过。”大彪老老实实说。

“没听过?那今晚就让你开开眼,好好看看四九城大佬啥样。”大锁语气里那股得意劲儿,都快溢出来了。

“行,文哥,我听你安排,几点到啊?”大彪问。

“晚上六点,准时到,别迟到啊。”说完,大锁就挂了电话。

几个人在办公室里,端着茶杯,天南海北地瞎聊。

一转眼,就到了五点半。

大锁招呼上公司几个高层和关系铁的哥们儿,带着代哥、秦辉、马三、丁健他们,一群人浩浩荡荡往预定好的酒店出发。

到了酒店门口,正好碰见提前到的大彪和二彪兄弟俩。

大锁他们刚下车,大锁就挥着手,扯着嗓子喊:“大彪,二彪,快点,到这边来!”

兄弟俩一听,撒腿就跑了过来。

大锁拍了拍身上的土,一本正经介绍:“这位,可是四九城来的响当当的大人物,代哥!以后你们都得跟着我叫,代哥!”大彪一个箭步冲上前,满脸堆笑地伸出双手,热情得不行:“代哥,您来唐山啦,能见着您,可真是咱的福气啊!”

代哥也客气地回他:“兄弟,你好啊。”

这时二彪也赶紧凑过来,紧紧握住代哥的手:“代哥,您好您好!”

代哥笑着挨个回应:“你好你好,大家都好哇!”

一行人热热闹闹地进了酒店大门,高经理早就等在那儿了。

他一瞧见,立马眼睛放光,满脸堆笑地迎上去:“文哥,还有各位大哥,欢迎光临啊!”

说着,高经理亲自领着他们进了最豪华的凤凰厅。

进了包间,大家按辈分和地位坐得整整齐齐,就等着开席喝酒了。

可谁也没想到,这顿看似普通的接风宴,代哥差点在唐山惹出大乱子。

大家一边聊着天,一边等着上菜。不一会儿,一道道丰盛的饭菜就跟流水似的上了桌。

大彪拍了拍代哥的肩膀,热情地说:“代哥,您要是不急着走,改天去我公司逛逛呗。我那新整了个垂钓园,咱一起去钓钓鱼,再喝两杯,那儿环境可好了。”

代哥爽快地答应:“行啊,兄弟,要是不走,我肯定去你那瞅瞅。”

于是,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聊天,气氛那个热烈啊,一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,桌上的酒瓶子一瓶接一瓶地空了。

可喝着喝着,麻烦就来了。

他们那个包房的门没关严,留了条缝。

大家正喝得兴起,嗨得不行。

就在这时,门口路过一群人,大概有八九个。

加代他们屋里正热闹呢,谁也没注意到外面。

但门外那群人,很自然地往里面瞥了一眼,正好瞧见了正在喝酒的大锁和二锁,他们的脚步一下子就停住了。

“哟,这不是大锁和二锁嘛,你俩也在这儿吃饭呢。”“有个哥们喊了一嗓子!”

话音刚落,那喊话的家伙就大大咧咧地推门进来了,后头还跟着个人。

大锁一瞅来人,乐呵地站起身:“哟呵,这不是四哥和老五嘛,咋跑这儿来了?”

来的正是大四头和五雷子,他俩一进门,大锁和二锁赶忙站起来,热情地跟他们握了握手。

“嘿,巧了不是,你们也来这儿搓一顿啊?”

正聊着呢,五雷子一扭头,刚好瞧见了坐在那里的加代。

加代也一抬头,俩人眼神就对上了,都愣住了。

五雷子手指着加代,声音都有点抖:“你……你是加代吧?你竟敢跑到唐山来,你不想活了是吧!”

说完,他猛地一转身,冲大四头说:“哥,就是他,就是那个加代!在四九城,他扇了我二十多个大耳刮子,就是他!”

大锁一听,心里一紧,赶紧出来打圆场:“四哥,这事儿咱们得慢慢说,肯定有哪儿弄错了……”

“老五,你们俩这是闹啥呢?代哥是我请来的贵客,是我铁哥们儿。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他说话呢?”

“代哥是我专门从北京请到唐山来玩的。”

“嘿,那人是你朋友?他在京城可把我弟弟折腾得够呛,扇了二十多个耳刮子不说,还把我一个得力手下给弄进去了。这回,我非得跟他掰扯掰扯,谁的面子我都不给!”

丁健、马三、吴金阳一听这话,立马就要站起来。

结果大锁和二锁眼疾手快,一把给他们按了下去。

“四哥,老五,你们俩到底想干啥?我们俩还在这儿呢,有啥事儿不能好好坐下来聊聊?来来来,咱们先出去透透气,冷静冷静。”

大锁和二锁一边说着,一边使劲儿把五雷子和大四头往包房外面推。

代哥坐在那儿,动都没动,表情稳得跟座山似的。

马三在旁边急得直搓手,小声问:“哥……”“咱现在咋整?要不咱先给他点厉害瞧瞧?”

“三儿,别急眼,有大锁和二锁在收拾呢,先瞅瞅啥情况。”代哥刚说完,大锁就把人给弄到外面去了。

他急得团团转,压低嗓子问四哥和老五:“这到底咋回事儿啊?”

老五气得直磨牙:“在京城,我让他欺负得够呛,这回我非得找回这个面子不可!”

大锁一听,一拍胸脯:“别慌,这事儿我包了,咱先打个电话叫些兄弟过来,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。”

五雷子一听,啥也不说,赶紧掏出手机就拨:“小峰,快点,把矿上能叫来的兄弟都喊来,带上家伙,越快越好!”说完,“啪”的一声就挂了。

大锁一听,急了:“四哥,你这是干啥呀?那是我铁哥们儿,你今天要是在这儿揍他,咱以后可就没法处了。”

四哥冷冷地说:“大锁,加代今天来唐山了,他当初咋对我弟弟的,我今天就得咋还回去。你们俩让开,我进去问问他,凭啥那么狂。”

他们在凤凰厅门口吵得不可开交,大锁和二锁死死地拦着五雷子,大四头却非要往里闯。

这时候,大锁的两个兄弟大彪和二彪也来了,他们劝说道:“四哥,咱跟文哥关系都不错,有啥事儿不能好好商量啊?非得动手吗?这都是误会,没必要吧?”

大四头脖子一梗,硬邦邦地说:“大彪,谁劝都不好使,我今天非得揍他一顿!”

大锁和二锁磨破了嘴皮子,也没劝住大四头和五雷子。

就在这时,五雷子打电话叫的人先到了,黑压压的一大片,看着就凶神恶煞的,吓得人心里直打鼓。

大四头和五雷子一看自家的兄弟来了,立马底气就足了。

他带着一帮人,就要往包间里冲。大锁死死揪住大四头,扯着嗓子吼:“你丫再敢往前迈一步,咱这多年的兄弟情谊,就算彻底玩完了!”

“玩完就玩完!”大四头眼一瞪,压根儿不买账,带着五六十号人,乌泱乌泱地往里硬挤。

大锁扭头,冲身边的二锁喊:“你站代哥前头,今天谁敢动代哥一根汗毛,我跟他没完!”

大四头在后面扯着嗓子狂喊:“都给我上,往死里整那个加代!”

话还没说完,那五六十号人就像开了闸的洪水,“哗”地一下全涌上来了。

丁健、马三、吴金阳“嗖”地一下站到代哥前头,像堵墙似的挡着。

代哥腰杆一挺,冲护在身前的二锁摆摆手,沉声说:“都闪开。”

代哥手指着冲在最前面的五雷子,冷冷地问:“你到底想咋的?”

五雷子咧着嘴,露出一副凶狠样儿:“还问我?我今天就是要弄你!你当初咋打我的,我今儿就咋还你!”

说着,桌上几个喝空的啤酒瓶摆着,五雷子眼疾手快,抄起一个。

他离代哥也就三四步远,抡圆了胳膊,照着代哥脑袋就狠狠砸下去。

代哥压根儿没防备,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啤酒瓶“啪”地砸在他脑袋旁边。

酒瓶瞬间碎成好几瓣,代哥额角立马裂开个口子,血直往下流,他赶紧用手捂住。

马三他们一看,急眼了。

马三“嗖”地站起来,抄起旁边一把椅子,就朝五雷子狠狠扔过去。

可惜他劲儿使小了,椅子在空中划个弧,没砸着。

就在这时,对方冲上来四五个人,一把勒住马三脖子,拳头、脚丫子跟雨点似的,劈头盖脸地往他身上招呼,一顿狠揍。丁健和吴金阳一看场面乱了,也动手打了起来,可他俩手里啥家伙都没有,对方人又一堆堆的,哪打得过啊,没几下就被人群给淹没了。

大锁一回头,瞧见代哥让人给揍了,立马气得直冒火。他一把将旁边的大四头推到边上,几步就跑到代哥跟前,用身子把代哥挡得严严实实。

他扯开嗓子,冲那群人吼道:“你们再动一下试试,我非跟你们没完不可!大四头,你到底想咋的?是不是非得跟我拼个鱼死网破?”

大四头哼了一声,说:“大锁,这事儿跟你没关系。加代,你不是挺牛的吗?躲别人后头算啥能耐?你打我弟那会儿,不是挺狂的吗?现在咋不敢露头了!”

代哥捂着流血的脑袋,从大锁身后走出来,眼神冷冰冰地看着他们。

“大四头,你们有种!这事儿,我跟你们没完。五雷子,咱们走着瞧!”

“哟呵,你这回可闯大祸了,你们就等着瞧好戏吧!”

大锁拍了拍代哥的肩膀,坚定地说:“代哥,您就踏踏实实地坐着,啥都别管,有事儿我担着。”

他转过身,对大四头说:“大四头,你是不是非得动手?行,那咱们就来真的。各自去叫人,看看谁能叫来更多的人。就在这家酒店门口,咱们真刀真枪地干一场,你敢不敢?”

大四头一听,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:“大锁,你这是要叫人来收拾我啊?”

“不是我非得跟你过不去,是你动了我请来的大哥,我自然得给我大哥讨个说法。”大锁一脸正气,毫不畏惧。

大四头气得直哼哼:“行行行,大锁,咱们都在唐山混,你倒好,胳膊肘往外拐,帮着一个外人,你可真行!好,那就这么定了,咱们就在酒店门口比划比划,谁要是认怂,谁就是孙子!”

大锁一挥手,眼睛瞪得圆圆的,说道:“大四头……”“别在这儿磨蹭了,麻溜儿地打电话喊人过来!”说完,这人又急着补了句,“咱这就动手干起来!”

大四头扭头朝旁边的老五扯着嗓子喊:“老五,咱现在就去酒店门口,让底下那帮小子先去跟他们干!”

话还没落地呢,大四头一把拉住五雷子,后面一大群小弟也跟着,噔噔噔地就往楼下跑,直接跑到酒店大门口等着去了。

大锁在旁边气得直喘粗气,一把抓过手机,拨了号码就扯着嗓子吼:“长江啊,我,文哥!”

“嘿,文哥,啥情况啊?”

“老子肺都快气炸了,你麻溜儿地招呼些弟兄们来酒店,搞快点!今儿个非得干一架不可,给我火速赶到。对了,把长久那小子也给我喊上,你俩一块儿过来,人和家伙都给我带足了!”

“得嘞文哥,我这就去给您办妥!”

大四头那边也没闲着,他二话不说先给三老歪去了个电话。

“喂,老歪不,我大四头!别墨迹了,赶紧给我拉上一帮兄弟来酒店集合,家伙事儿都抄上,老子今晚要跟大锁那小子碰一碰!”

三老歪听得一头雾水,有点懵圈地问:“四哥,这唱的是哪一出啊?咋还跟大锁闹掰了?咱平时不都跟亲兄弟似的嘛?”

大四头那叫一个急,火烧眉毛似的嚷嚷道:“你少跟我在这儿废话,我就问你一句,这忙你帮还是不帮!”

“帮帮帮,四哥您发话了能不帮吗,我马上就到!”

电话一撂,大四天紧接着又把号码拨给了董四。

“董四,给我快点,你也拉上你的人来酒店,这回把他娘的二锁也给我算上!”

董四一听就为难了,劝道:“我的四哥哎,咱跟大锁二锁那关系铁着呢,好端端地咋就要动起手来了呢?”

“你别跟我磨磨唧唧的,这回是真撕破脸皮了,不把他们拾掇明白了不行,你小子到底来不来给我句痛快话!”

“来来来,四哥,我帮您,帮您还不行嘛!”

完事儿之后,大四头又分别给三宝子和杨树宽打了电话。

把这几路人马全都安排明白了,大四头和五雷子俩人就跟没事人一样,杵在酒店门口等着看好戏了。

代哥这边,也摸出了自己的手机,准备从四九城那边摇人过来。

大锁一看这架势,眼睛都红了,一把就按住了他的手:“代哥,您这是要干啥呀?这点小事儿哪儿能劳动您喊兄弟啊。”

“大锁啊,大四头今天当着这么多人面削我,这口气我能咽得下吗?必须得叫人来给他们点教训看看!”

“代哥,您听我的,真用不着您喊人。您要是真把人叫来了,那不等于当着所有人的面扇我的耳光嘛!在唐山这点破事儿咱都搞不定,往后我还咋有脸跟您混呐!您就信我一回,这事儿您别插手。”

代我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有点无奈地说道:“那好吧,兄弟,我听你的,我不叫人了,你来安排。”

这会儿功夫,马三、丁健、吴金阳那仨小子虽然刚才被放倒了,但其实也没啥大事儿。

不就是吃了人家几下拳脚嘛,脑袋和身上蹭破了点皮,压根儿算不上重伤。

没过多大一会儿,好家伙,酒店门口那阵仗,简直比庙会还热闹!

大锁早就通知了长江和长久,这哥俩领着一溜儿车队就杀了过来,那车排得,少说也得有三十来辆。

车门子“哗啦”一下全打开了,黑压压地下来了一百多号壮汉,那场面,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这儿拍古惑仔呢。

前后脚的功夫,大彪和二彪叫的人也赶到了,又是乌泱泱的一百多个兄弟。

两拨人马这么一合流,人数直接就奔着两百号人去了。

长江和长久一到地方,车都还没刹稳呢,长江就掏出手机给大锁拨了过去。

“文哥,我们到楼底下了啊!”

“妥了兄弟,我这就下去迎你们!”大锁挂了电话,吆喝着二锁、代哥、马三、秦辉他们几个,跟下山的猛虎似的,一阵风就从楼上冲了下来。

就在同一时间,大四头和五雷子那边喊的人也陆陆续续地到了。

三老歪打头阵先带着人马到了,屁股后头,董四、三宝子和杨树宽也各领着一票弟兄赶到了。

大四头那边的阵容也不含糊,七七八八凑一块儿,也有两百来号人。

就这么着,两帮人马在酒店门口剑拔弩张地对上了,可说实话,这架真要打起来,还真挺费劲的。

为啥这么说呢?因为放眼望去,来的全都是一张张熟面孔啊!

在唐山这巴掌大的地方,谁跟谁不认识啊?平时在街上溜达,一不留神都能撞个满怀。

大锁猛地往前跨了一大步,手指头都快戳到大四头脸上了,声色俱厉地吼道:“大四头,你今天敢对我代哥动手,你小子可就太不是东西了!”

“大锁,你少他妈在这儿跟我唱大戏!”大四头压根儿不吃他这套,“我今儿要不是给你留点面子,早把那叫加代的腿给干废了!加代,你有种给老子滚出来!”

三老歪也在边上跟着瞎起哄,咋咋呼呼地喊:“谁他妈是加代啊?赶紧给老子滚出来!”

杨树宽更是跟着瞎嚷嚷,他跟代哥本来就有旧怨,这会儿更是火上浇油,扯着脖子喊:“加代,你出来啊!你不是牛逼吗?老子倒要看看,今天能不能把你给办了!”

大锁往中间那么一站,眼珠子一瞪,带着警告的意味说道:“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,大四头,你们这帮人谁要是敢动我代哥一根头发,我跟他死磕到底!”

这话一出口,还真挺唬人的。

意思明摆着就是告诉所有人,今天谁敢先动手,以后就别想跟大锁再做朋友了,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,不死不休那种。

这时候,三老歪有点看不下去了,他站出来想和稀泥。

“大锁,你这是干嘛呢?咋能胳膊肘往外拐,帮着个外码来对付咱们自家的兄弟呢?”

大锁可不接他这茬儿,直截了当地说:“老三,你少扯那些用不着的!还有董四,你们也都给我听好了,我代哥的事儿,那就是我的事儿,谁敢动他一下试试,咱以后就是敌人!”

“三宝子,你今天要是敢跟大四头他们一伙来搞我,咱俩从今往后就恩断义绝,再碰面就是你死我活!”

长江、长久哥俩一瞅见大四头和五雷子,当时就傻眼了,这俩人他们熟得不能再熟了。

大四头直接开口就问:“长江、长久,你俩啥意思啊这是?难不成还要帮着大锁一块儿来干我?”

长江、长久兄弟俩也彻底蒙圈了,俩人一个劲儿地挠头,一脸为难地说:“哎呀我的哥,这……这都是自己兄弟,咋还能打起来嘛!”

我的天,这事儿叫什么事儿啊,咱们这几个都是光屁股长大的交情,咋还能抡起拳头往自己人身上招呼呢?

这下好了,打也不是,不打也不是,气氛僵在这儿,那叫一个尴尬。

就在这个节骨眼上,董四这哥们儿站了出来,他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了两步,冲着大锁招了招手。

“嘿,大锁你过来一下。”

说完,他又扭过脸,对大四头说:“四头,你也别在那儿戳着了,咱们仨过来碰个头。”

董四一把一个,把大四头和大锁都给拽到了一边,苦口婆心地劝开了:“我跟你们说啊,今天这架我瞅着是指定打不起来了。有啥事儿不能好好说啊,你俩坐下来把前因后果都给捋明白了,不就啥事儿都没了吗?”

大四头一听这话,眉头拧成了个疙瘩,对着大锁说:“我可告诉你,你赶紧把那个叫加代的给我交出来!我今儿个要是不卸他一条腿,这事儿就过不去!”

“你少在这儿跟我扯淡,那可能吗?你现在最好赶紧把五雷子给我喊过来,给我们代哥赔礼道歉,再拿点真金白银出来意思意思,最后给我代哥磕几个响头,这事儿兴许还能翻篇儿。要不然,咱这个梁子可就结死了!”

就在这时,三老歪在旁边一边挥手一边扯着大嗓门喊道:“长江,长久,你俩搁那儿干啥呢?咋地,还真打算跟四哥干一仗啊?”

长江和长久对视了一眼,无奈地唉声叹气:“老歪啊,这事儿真是太他妈难办了,愁死我了都。”

这话音还没落地,这帮当大哥的就都凑到一块儿去了,他们手底下的小弟们倒是一个比一个懂事,谁也没乱动,就大哥们围成了一个圈。

老三这时候发话了:“这事儿到底咋整啊?”

长江叹了口气,抓了抓头发说:“真他娘的操蛋,咱们自己人咋能干起来呢,这不是让外人看咱笑话嘛!”

就在这两拨人聊得火热的时候,代哥慢悠悠地踱了过来,秦辉跟个影子似的紧紧跟在他后头。

代哥一开口,就把现场的嘈杂声给压下去了:“大伙儿都别吵吵了,大四头,你给句痛快话,今天这事儿,你到底想怎么收场?”

董四赶紧凑上来打岔:“兄弟,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人家。你看,你是不是应该先给大四头赔个不是,让他心里那口气顺一顺?大锁为了帮你才叫来这么多人,咱可别因为这事儿伤了兄弟间的和气。”

大锁一听这话,当场就炸了毛,他大声地嚷嚷道:“四哥,你这是说的什么屁话?你这是在挑拨离间!我哥凭啥给大四头道歉,门儿都没有!咱今天不能认怂,要打就打,谁怕谁啊!”

代哥转过脸,目光直视着大四头,说道:“我看得出来,你们唐山这帮兄弟感情挺深的,今天这场架,我看就算了吧。”

“你要是真有本事,今天就别找唐山的兄弟。我也不让大锁在唐山找人,我更不会从四九城调人过来。”

“咱们另外约个时间,约个地方。就明天晚上七点,地方就在唐山。你不许找唐山的兄弟,我也不找四九城的兄弟。你想叫谁来帮忙都行,你敢不敢接这个茬儿?”

大四头听完哈哈大笑起来,说道:“加代,这有啥不敢的!你不找四九城的人?行,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。明天晚上,我要是输了,老子就从唐山爬出去!”

“哼,明天我会让你说到做到。”代哥一点也不示弱地怼了回去。

大锁和二锁在旁边听得直冒冷汗,一脸担忧地问:“代哥,您不从四九城叫人,那您打算找谁来啊?”

代哥嘴角微微上扬,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说:“这事儿你们就甭操心了,等着瞧好戏就成。”

大四头一听这话,乐得嘴都合不上了,他连忙说道:“加代,明天你可别放我鸽子啊!老五,咱走,明天接着跟这孙子斗!”

大四头大手一挥,带着他那两百多号人,呼啦啦地就撤了。

他们一走,大锁和二锁都看傻了,他们又凑上来追问代哥:“哥,您真不找四九城的人啊,那到底咋办啊?”

代哥看着他俩,胸有成竹地说道:“你们就擎好吧,明天看我怎么收拾他。”

说完,大锁那边喊来的人马也就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了。

代哥随便找了个附近的小诊所,简单处理了一下头上的伤口,然后就溜达回了酒店。

大锁和二索还是不放心,死活非要跟着代哥一起回酒店。

他俩一路上嘴就没停过:“代哥,这事儿您到底咋想的啊?要是明天没人帮忙,那不就等着挨揍了吗?”

代哥拍了拍他俩的肩膀,笑着说:“锁弟啊,你们就把心放肚子里,明天瞧我怎么给你们哥俩露一手,给你们长长脸。”

“你们就放心大胆地回去吧,该吃吃该喝喝,踏踏实实睡个好觉。明天就等着看我怎么把那个大四头摆平,你们俩赶紧撤吧。”

“得嘞代哥,那您多招呼点人手,我们就先回了,有啥事儿您随时喊我们。”

说完,大锁和二锁就脚底抹油,一溜烟儿跑了。

代哥一个人待在酒店房间里,开始盘算起来,这人到底该从哪儿调呢。

另一头,大四头和五雷子也回到了自己的地盘。

虽然嘴上说好了不惊动唐山本地的道上兄弟,但是在唐山周边的廊坊那些地方,他们也认识不少关系杠杠的哥们儿。

再加上花点钱再雇一拨人,凑够人手对他俩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。

大四头和五雷子俩人电话打了一圈,很快就从唐山周边的县城凑了一百五六十号人过来。

五雷子得意洋洋地对大四头说:“哥,只要四九城那个加代不把人弄到咱这儿来,就凭咱们唐山这些兄弟,绝对能把他揍得跪地求饶!咱现在找了这一百多号人,收拾他都富余了,明天非得好好削他一顿不可!”

这时候,这哥俩还美滋滋地做着白日梦呢,压根儿就不知道,代哥那边,可不是善茬儿。

此时此刻,代哥在酒店里掏出了手机,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。

“喂,老弟啊,我加代。”

“代哥,有啥吩咐?”

“兄弟,你现在手上事儿多不,在哪儿猫着呢?”

“我正在石家庄这边待着呢。”电话那头的人回答道。

“我这不是跑到唐山来了嘛。”代哥说道。

“哟,您老人家跑唐山去干啥了?”

“还不是跟着大锁和二锁那俩小子过来的,他们非得拉我过来耍两天。”

“哦,是这么回事儿啊,红文也在您边上呢?”

“红文?你俩认识啊,咋回事?”对方听起来挺有兴趣。

“那必须认识啊,我跟大锁、二锁那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,他们每次来石家庄,都得找我喝酒,咱是老相识了。”

“那你知不知道唐山有个叫大四头的?”代哥又接着问。

“大四头?不就是那个叫郑顺利的家伙嘛,当然知道了,咋了?”

“我跟他干了一架,结果让他给收拾了。”

“他敢揍您?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?”

“他还有个弟弟叫五雷子,提着酒瓶子就往我脑袋上砸。”

“我明白了,哥,您打算怎么着?”

“我跟他约好了,明天晚上七点,咱们真刀真枪地干一场。”

“行,哥,您甭上火,我这就召集弟兄们往唐山赶。别人您就不用找了,这事儿全交给我了。”

“好,吴迪,那这事儿就全靠你了,别人我也不联系了。”

“您就擎好吧,代哥,这事儿包在我身上!”说完,吴迪就把电话给挂了。

电话一挂,吴迪立刻就动了起来。

他第一个电话,就打给了李建起:“喂,起哥……”

“我大哥在唐山让人给欺负了,你把你手底下那帮能打的都给我叫上,跟我走一趟。”

“妥嘞,兄弟,咱跟谁干?”

“你知道大四头不?”

“咋能不知道,不就是郑顺利那小子嘛,有俩糟钱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,走,我这就去!”

挂了李建起的电话,吴迪又马不停蹄地给孙大红、张宝林、张宝仪他们挨个打了电话,把人都给招呼上了。

紧接着,他又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。

“喂,柏涛啊,我吴迪。唐山那边有点扎手的事儿,你得帮我找点人,咱们得过去收拾收拾那个大四头。”

“收拾大四头?那孙子可是真有钱啊。”

“有钱咋了,我大哥让他给揍了,我必须得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!”

“得嘞,吴迪,我懂了,我这就过去,咱在哪儿碰头?”

“龙世界门口集合。”

“成,兄弟,一会儿见。”

这一回,吴迪可是下了死命令,四处摇人,就是想在代哥面前好好表现一把。

代哥也想趁着这个机会,在唐山的大锁和二锁面前,秀一把自己的肌肉,让他们看看,自己不光在四九城有人,在外面,照样能拉起一支队伍。

没多大功夫,吴迪找的人就陆陆续续地都赶到了龙世界门口。

现场一点人头,我的乖乖,黑压压的一片,足足有二百多号人。

李建起看见人都到齐了,扯着大嗓门儿喊道:“兄弟们,既然人都来了,咱们直接杀过去就完了呗,二百多号人还不够啊!”

可吴迪觉得,这阵仗还是差点意思,他说:“二百多号人哪儿够看啊,我今天非得给我代哥把面子挣足了不可!”

说着,吴迪又拨出了一个电话。

“喂,建林啊,是我,吴迪。”

“吴迪啊,啥事儿?”

“有空没?有空的话,跟我去一趟唐山,有点事儿得办一下。”

“有空,必须有空。”

“那你把你手底下那帮小子都带上,家伙事儿也给我配齐了,到龙世界门口来找我。”

“好嘞,马上就到!”

镇头帮的赵建林、赵建波这两兄弟,在石家庄那地面上可是名声响当当的角色。

吴迪这个人做事儿局气,出手也大方,道上的人都乐意卖他个面子。

只要是碰上点难事儿,吴迪二话不说,三万五万地就往外掏,拿去救急,而且从来不说让你还。

就冲这一点,谁不愿意帮他干活呢?

等赵建林一到,五六拨人马汇合到一块儿,那阵仗,可就相当可观了。

三百多号人,浩浩荡荡地就上了路。

吴迪给代哥去了个电话,扯着嗓子喊道:“哥,我石家庄这边的人马已经集结完了,估计得后半夜才能到唐山。到时候您得给我们找个地方,让兄弟们先歇歇脚。晚上七点,咱们就去找那个大四头的麻烦!”

“中,兄弟,那得开多少个房间啊?”

“哥,俩人一间房的话,咋说也得一百五十间吧。”

代哥一听,当时就愣了一下:“这么多?你到底拉了多少人过来?”

“哥,不多不少,整整三百来号呢!”

“那行,兄弟,我马上就给你安排房间,你们赶紧动身吧。”

“好嘞,哥,我们这就出发!”

说完,代哥又摸出手机,给大锁拨了过去。

“喂,锁儿啊,我这边找的人正往唐山赶呢,你赶紧给我找个酒店安排一下。”

“房间都给我订好了,让他们到了之后,好好休息休息。”

“代哥,那得订多少间房啊?”

“兄弟,你先给我整个二百间吧。”

大锁嘴上答应着,心里却在打鼓:我的老天爷,这得来多少人啊?

这时,二锁在旁边探头问道:“哥,听着要开不少房间啊?”

“代哥说要二百间呢。”

“看来这回是真要玩大的了,咱们咋办?”

“别废话了,二锁,你麻溜儿地带上兄弟们去订房,越快越好!”

他们俩跑了好几家酒店,最后在古冶区那边,总算是给凑够了一百八十九间房。

而这个时候,大四头那边,已经带着他那一百多号兄弟到位了。

矿上和公司里都有地方住,他们直接就去休息了,毕竟离得也不远。

代哥这一晚上,基本上就没怎么合眼。

等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,吴迪他们的大部队就到了酒店楼下,他第一时间就给代哥打了电话。

“哥,我到楼下了。”

“行,兄弟,我马上就下去。”

代哥带着丁健、马三刚出酒店,吴迪就大步迎了上来。

“代哥,三百多号人,够用不?”

“够了够了,兄弟,这次真是太麻烦你了。”

“代哥,看您说的,咱俩谁跟谁啊,说这话就见外了。”

就在这时,大锁和二锁也开车赶到了,他俩一下车,就看见了吴迪,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:“哎呦喂,这不是迪哥嘛!您跟我们代哥啥时候认识的?”

“那还用说,他是我亲哥。”

大锁也赶紧点头哈腰地附和:“他也是我亲哥!”

吴迪一把将代哥拉了过来,介绍道:“哥,这是我的好兄弟,大锁、二锁。”

“来来来,我给您介绍几位我的铁哥们儿。”说着,吴迪就把李建起、孙大红、张宝林、张宝仪,还有钟柏涛这些大哥,一个个地介绍给了代哥。

轮到介绍赵建林的时候,嘿,俩人都有点发愣,气氛瞬间变得有点微妙。

但代哥这人就是敞亮,他二话没说,主动伸出手,笑着说:“兄弟,之前那点事儿,是我不对,给你心里添堵了。以后只要你来四九城,吱一声,你看我怎么给你安排!”

赵建林一听,也咧嘴一笑,伸出手跟代哥重重地握了一下,嘿,之前那点小疙瘩,一下子就都烟消云散了。

这时候,吴迪转过头跟大锁小声嘀咕上了:“兄弟,你看我这三百多号兄弟,一个个饿得前胸贴后背,从昨天晚上开车到现在,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呢。你赶紧的,找个地方让他们先垫吧垫吧肚子。”

大锁一听,猛地一拍大腿,豪气干云地说:“迪哥,您就瞧好吧!吃喝玩乐,我全都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!二锁,你现在就带人去银行取钱,给迪哥带来的兄弟们,每人先发两千块钱!给代哥办事儿,咱必须有排面,不能掉价!”

二锁领着一帮人,嗖嗖地就往银行跑去了。

大锁又扯着嗓子,对着那群人高声喊道:“各位兄弟,都听好了,这家酒店,今天我全包了!一会儿大家都去宴会厅,想吃啥喝啥,随便点,千万别跟我客气!吃完饭,到酒店门口领钱,每人两千块,拿了钱就去宾馆好好睡一觉,今天晚上,咱们有大活儿干!”

就这么着,三百多号人呼啦啦地就涌进了酒店,甩开膀子就是一顿胡吃海喝。

那饭吃的,叫一个香;那酒喝的,叫一个痛快。

吃饱喝足了,大伙儿又在酒店门口领了钱,然后就有人领着他们去各自的房间休息了。

这个时候,吴迪、大锁和代哥这些领头的大佬们才聚到了一块儿。

吴迪对大锁说:“大锁啊,你别看今天这钱花得不少,到时候我加倍还给你。”

大锁一听,当时就不高兴了:“迪哥,你这是说的什么话?拿我开涮呢?给代哥办事儿,别说这一两百万了,就是一两千万,我大锁眼睛都不会眨一下!”

这帮兄弟们酒足饭饱之后,就都回去补觉了,养精蓄锐准备晚上七点,好好收拾那个不开眼的大四头。

大家伙一直睡到了下午四点多,集合之后,又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。

饭后,代哥拿起手机,直接给大四头拨了过去。

“大四头,我加代,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

大四头在电话那头,口气那叫一个嚣张:“加代,还准备个屁啊?就等着揍你了!”

代哥嘿嘿一笑,说道:“行啊,大四头,我这边也安排妥当了。你现在就到酒店来,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地聊聊。”

“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呢。”大四头回呛道,“行啊,你就把眼睛擦亮点儿吧,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!”

这时候,吴迪正优哉游哉地坐在代哥旁边,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。

他抄起手机,也给大四头拨了过去,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道:“大四头,你猜猜我是谁啊?你小子胆儿挺肥啊,居然敢动我代哥?”

大四头一听这话,火气“噌”的一下就顶到了脑门,他扯着大嗓门吼道:“我打加代关你屁事?你算哪根葱啊?”

吴迪不紧不慢,语气冰冷地回了一句:“你给我听清楚了,老子是石家庄的吴迪。我现在就在酒店等着你呢,有种你就赶紧给我滚过来,我倒要看看,你到底有几斤几两,敢在我面前咋呼。”

“行啊,吴迪,你给我等着,我马上就到!”大四头说完,啪的一下就把电话给挂了。

挂了电话,大四头扭头跟旁边的五雷子说道:“老弟,那个加代,把石家庄那个硬茬子吴迪给叫来了。”

五雷子一听,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,满不在乎地说:“哥,那有啥好怕的。”

大四头叹了口气,说道:“兄弟,那个吴迪在石家庄可不是省油的灯,今天这场架,恐怕没那么好打啊。”

五雷子咬了咬牙,发狠道:“哥,打也得打,架都约下了!今天要是认怂,咱们的脸以后还往哪儿搁!管他呢,加代这场架,咱们非打不可!”

说完,大四头和五雷子也不再废话,领着他们那一百五六十个兄弟,浩浩荡荡地就往酒店开拔了。

这个时候,代哥他们这伙人,在酒店里头已经吃喝得差不多了。

吴迪低头看了眼表,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,就跟代哥说:“代哥,时候不早了,咱们出去等着吧。”

代哥应了一声:“好嘞,兄弟,咱走。”

吴迪走到前面,对着柏涛、起哥、大红、宝林这些领头的喊道:“各位大哥,麻利儿点,咱们都出去亮亮相。”

话音刚落,三百多号人齐刷刷地全都站了起来,跟潮水似的从酒店里涌了出来,自觉地就在酒店门口排开了阵势。

这时,大锁心里开始犯嘀咕了,这么多人要干仗,不跟六扇门那边打个招呼肯定不行。

于是,他赶紧给市里的大佬拨了个电话。

“喂,哥,我红文啊。”

“哦,兄弟,啥事儿?”

“大哥,我跟您打个招呼,今天晚上我们酒店门口,可能会有点小动静,你们就别过来了,也别管了。”

“大锁,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?是真要打,还是做做样子吓唬人呢?”

大锁嘿嘿一笑,说道:“哥,您就放心吧,出不了大事儿。等这事儿过去了,我明天亲自给您送三十万过去。”

“你少跟我来这套,什么三十万四十万的,咱俩这关系,用得着这个吗?你该干啥干啥,别闹得太过火就行了,我这边肯定不会有人过去的。”

“得嘞,大哥,那我就不跟您多说了,谢了啊,明天三十万准时送到。”说完,大锁就把电话给挂了。

代哥和大锁这边,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了,就等着大四头他们一头撞进来了。

此时,大四头和五雷子正带着他们手底下的人,一路狂奔,往酒店这边赶。

大四头的心里,有点没底,他知道吴迪在石家庄的名号,那可不是吹出来的,绝对是个硬茬子。

他琢磨来琢磨去,觉得还是得找个熟人,在中间给说说好话。

于是,他就想到了钟柏涛,他俩的关系还算可以。

大四头赶紧摸出手机,给钟柏涛打了过去。

“喂,涛哥,我郑顺利啊,大四头。”

“哦,兄弟,找我有事儿?”

“咋了,冷不丁给我打电话,给我整得一愣一愣的。”

大四头心里跟猫抓似的,钟柏涛说的话,他一句也没听进去,火急火燎地说道:“涛哥,咱得找个时间好好聊聊……”

“喂,你听说了没?石家庄那个吴迪,领着一帮人杀到唐山来了。”

“吴迪来唐山干嘛啊?”

“他说是冲着我来的,要给我点颜色瞧瞧!”

“那你怕个啥啊,他要打就让他打呗,你问我干嘛?”

“涛哥,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了,你每次来唐山,我哪次不是好酒好肉地伺候着!这回吴迪要找我麻烦,你可得帮我顶一下啊!”

“老四,你让我帮你?那你现在在哪儿呢?”

“涛哥,你这是啥反应啊,还问我在哪儿?你不是正往酒店这边赶吗?”

“我这不就是在酒店等你嘛!你赶紧过来,我好帮你啊。”

大四头一听,更迷糊了:“涛哥,您来唐山了?您咋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,我好给您接风洗尘啊!既然您在,那您就赶紧帮我跟他说和说和呗。”

“你不是跟吴迪关系挺好嘛,你跟他说说,让他高抬贵手,放我一马,行不行?”

“大四头,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,我这话你都听不出来吗?”

大四头一脸懵逼,说道:“涛哥,您这话啥意思啊?咱俩可是好兄弟,您可得拉我一把啊!”

“行,我能帮你,不过你得赶紧过来。我现在就在酒店呢,吴迪也在这儿,你快点来吧。”

这时候,吴迪就站在钟柏涛旁边,看着他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。

大四头一听,心里稍微踏实了点,说道:“涛哥,那太好了,您跟吴迪说一声,让他别打我了。”

钟柏涛一听他这话,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。

“大四头,就你这脑子,不挨打才怪呢!我告诉你,我今天就是跟着吴迪来收拾你的,你听明白没?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!”

“涛哥,咱俩这么多年的兄弟情,就这么没了?”

“什么情分不情分的,咱俩关系是不错,但我跟吴迪的关系更铁!大四头,这次你只能自求多福了。”

“你赶紧给我来酒店,我们都在这儿等着你呢!你要是敢跑,整个唐山的人都会满世界找你,把你打出去!快点,别磨蹭了!”

说完,“啪”的一声,电话就给挂了。

大四头一听,心里七上八下的,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咋办了。

眼看着车队离酒店就剩下三五分钟的路程了。

他心里寻思着,不去?那也太不是爷们儿了。

于是,他只能硬着头皮,带着他那四十多辆车,气势汹汹地就往酒店冲了过去。

代哥、吴迪、钟柏涛,他们可都在酒店门口等着呢……

赵建林、张宝林、张宝仪他们这伙人,早就严阵以待了。

大四头和五雷子刚把车停好,俩人对视了一眼,差点没吓得尿裤子。

吴迪用胳膊肘怼了怼代哥,问道:“代哥,咋整?干他们不?”

代哥瞟了一眼,冷冷地吐出两个字:“干呗,兄弟!”

吴迪猛地一挥胳膊,朝着身后的起哥、大红、涛哥他们大声吼道:“兄弟们,给我上!”

赵建林、李建起、张宝林、张宝仪、钟柏涛他们,就跟一群出笼的猛虎似的,带着手底下的小弟,嗷嗷叫着就冲向了大四头、五雷子那边。

张宝林和张宝仪手底下,有两个特别能打的,一个叫老蔫,一个叫郝意,都是道上出了名的狠人。

大四头还在车里发呆呢,压根儿就没搞清楚状况,就这一眨眼的功夫,上百号人就跟潮水一样涌了过来。

五雷子吓得声音都变调了:“哥,这……这可咋整啊?这帮孙子也太猛了!”

大四头也看傻眼了,等他们反应过来,刚拉开车门,准备下车应战。

这时候,一切都已经太晚了。

打群架嘛,最重要的就是一个气势。

吴迪他们那边,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,气势如虹。

你这边人还没下车呢,张宝林、张宝仪、老蔫、郝意、李建起他们,就已经冲到了跟前,把那四十多辆车、上百号人,围得跟铁桶似的。

大四头和五雷子吓得腿肚子直转筋,手一个劲儿地哆嗦。

“兄……兄弟,别激动,咱有话好好说,好好说。”

“说个屁!给老子下来!”

这时候,吴迪、代哥、钟柏涛、赵建林他们,还带着一百多号人在后头压阵呢。

柏涛在后面扯着脖子喊道:“吴迪,你们先别动了,这儿的人手足够了!我过去看看啥情况。”

“柏涛,你过去干嘛?”

“我去看看那个大四头,我认识他,先问问他到底想咋样,实在不行再削他。”

“那你快去快回。”

就这么着,钟柏涛带着两个小弟,溜达了过去。

代哥和吴迪,则在原地没动弹。

柏涛一到跟前,就跟张宝林和李建起说:“宝林,建起,先别动手,我跟这小子聊两句,我们认识。”

“行吧,那你去吧。”

钟柏涛大步流星地走到大四头的车旁边,大声吼道:“老四,给老子下车!”

大四头吓得直哆嗦,小声问:“涛哥,我……我下车,是不是就不挨揍了?”

“老子叫你下来你就得下来,非得我动手请你啊?麻利儿的!”

大四头呆住了,哆哆嗦嗦地推开车门,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,勉强迈了下来。

钟柏涛一把搂住他的脖子,把他拽到一边,压低声音说:“你这是搞哪一出啊?怎么就跟吴迪和代哥杠上了,你是不想在这一片儿混了吧?”

“涛哥,我跟你说句心里话,那个加代在四九城把我弟给收拾了,扇了二十多个大嘴巴子呢!他这回跑到唐山来了,我能不给他点颜色瞧瞧?”

“报仇?你也得看看自己是哪块料啊!在唐山,你可能是个人物,可到了石家庄,你能干得过吴迪?你能干得过四九城的加代?”

“涛哥,不瞒您说,我还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。那个加代不让我找唐山的兄弟,你偏让我找,咱们试试,看看到底能不能干过他!”

“你这个犟种!你找唐山的兄弟,那大锁和二锁他们,不也是唐山的地头蛇?他们能不叫人吗?还有,你知道那个加代是什么背景吗,他背后站着的是谁,你心里有数吗?”

“涛哥,我真不知道,他到底是什么来头?”

“什么来头?我告诉你,吴迪当初就跟加代干过一架,结果被打得心服口服。吴迪在石家庄牛不牛?在整个河北响不响?可跟加代比起来,四五个吴迪绑一块儿也不够加代一个人收拾的,你说那个加代是什么实力!他不仅在四九城混得风生水起,背后还有通天的关系呢!”

“涛哥,那……那我现在该咋办啊?”

“咋办?事到如今,你自己看着办吧,赶紧认个怂,说不定这事儿还能过去。”

“哎,老四,让你弟弟也下来。”

大四头扭头朝车里的五雷子喊了一嗓子。

五雷子应了一声,刚准备下车,大四头又叫住了他。

“算了,老五,咱俩就在外头站着吧,凉快凉快。”

钟柏涛瞥了他们一眼,提醒道:“看在你俩跟我关系还不错的份上,我带你们去见吴迪和加代。但是,你们可得想好怎么说话。咱们是朋友,我可不想看着你们俩挨揍。”

大四头赶紧接话:“行啊,涛哥,您可得帮我多说几句好话。”

“我会尽力帮你,但能帮到什么程度,就得看你自己的表现了。走吧。”钟柏涛说完,带着他们往外走,同时对张宝林和李建起说,“你们俩别急,我先带他们去理论理论。”

一行人很快就走到了吴迪的面前。

钟柏涛对着吴迪说道:“吴迪,我把大四头和五雷子给你带来了,你们俩看着办吧,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。”

吴迪瞪圆了眼睛,上下打量着他们俩,冷冷地说道:“你们俩是活腻歪了吧?我听说,你还用瓶子把加代给开了?”

五雷子赶紧挤出个笑脸,解释道:“哎呀,兄弟,我那是不小心手滑了,纯属意外,真的是意外。”

“手滑?你给我站直溜了,要是敢动一下,今天这事儿咱就没完!去,把家伙给我拿来!”吴迪朝着旁边的人喊道。

很快就有人递过来一根碗口粗的棍子,吴迪接过来,对着五雷子说:“给我站好了,你要是敢躲一下试试!”

话音还没落,吴ди一棍子就结结实实地抡了过去,五雷子当场就跟软脚虾似的瘫倒在地。

大四头一看,当时就慌了:“迪哥,别打了,别打了,咱们有话好好说!”

“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?你也想尝尝这个?给我滚一边去!”吴迪冷冷地说道,然后让旁边的人,把五雷子给拖了起来。

五雷子刚站稳,吴迪就又要上手。

钟柏涛赶紧跑上来拦住:“吴迪,算了算了,要不就让他们多赔点钱,给加代道个歉就得了。”

“那哪儿行!他敢打我代哥,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过去!我今天必须得好好给他松松皮。”吴迪说着,又要动手。

就在这个时候,加代及时出面拦了下来:“吴迪,行了行了,别打了。”

“代哥,您别管,我今天非得替您出了这口恶气不可!”吴迪不甘心地说。

加代往前走了一步,抓住了吴迪的手腕,说道:“等一下,我想跟他说几句话。”

他转过头,看着大四头:“我就问你一句,你服不服我加代?”

大四头憋着一口气,硬是没吭声。

加代提高了音量,咄咄逼人地又问了一遍:“你到底服不服,给我句痛快话!”

钟柏涛在后面捅了他一下,催促道:“你快说呀,认个怂就那么难吗?”

大四头一看今天这坎儿是过不去了,只好低下头说道:“代哥,我服了,我这次是真服了。”

代哥眼神冰冷地盯着他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大四头,你给我听好了。我加代从来就不是一个仗势欺人的人。你今天嘴上虽然说服了,但心里肯定还是不服。

你要是不服,现在就可以去叫人,不管是唐山的兄弟,还是哪儿的都行,我就在这儿等着你,咱们真刀真枪地干一场。我告诉你,我加代在四九城、在石家庄、在整个河北,都还有几分面子。今天这事儿,就到此为止,你看怎么样?”

说完,代哥还补了一句:“以后你来四九城,随时找我加代,就算你今天打了我,咱们也一笑泯恩仇。”

“嘿,我照样请你喝酒。但你要是觉得心里还是不痛快,想找人报复,那也随你便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
代哥这一番话,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说愣了。

这是啥情况?代哥今天,不打算收拾大四头和五雷子了?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他们给放了?

说实话,代哥这个人,能被道上的人尊称一声仁义大哥,朋友遍天下,那可不是白来的。

他这份心胸和格局,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。

要是今天真把大四头和五雷子给打残了,那这个梁子可就结死了,以后就是没完没了的麻烦。

代哥不想把事儿做绝,这才是真正的高手。

有句老话说得好,杀人诛心,伤人比杀人更狠。

代哥今天这么做,就是要让大四头从骨子里,彻彻底底地服他。

大四头愣在那儿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
吴迪急了,他扯着嗓子喊道:“大四头,代哥都不跟你计较了,你怎么还不表个态啊?”

大四头的心里,其实早就已经服软了。

他挠了挠头,一脸诚恳地说道:“代哥,我错了,我这次是真心服了!确实是我们兄弟俩做得不对,感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不跟我们计较。以后您要是来唐山,提前给我打个招呼,您看我怎么招待您!”

这时候,吴迪又插话道:“兄弟,既然咱们不打了,那……”

“哎,要不就让他赔点钱得了,这小子有的是钱。”

“算了,我也不缺那俩钱儿,赔不赔的,无所谓。大四头,你给我记住了,我不是要你的钱,但是,你欠我一个人情。以后该怎么做,你自己心里掂量着办吧。”代哥摆了摆手,说道。

“大哥,我错了,我是真知道错了,对不住了。”大四头连忙点头哈腰地道歉。

“行了,没事儿了,赶紧带着你的人滚蛋吧。”代哥挥了挥手。

大四头赶紧扶起地上的五雷子,带着他那一百多号手下,一个个灰头土脸地上了车,狼狈地逃走了。

当天晚上,大锁和二锁在唐山最豪华的酒店摆了三百多桌的庆功宴,好好地款待了自家兄弟们。

那一晚,大锁和二锁乐得嘴都合不上了,他们觉得代哥实在是太牛逼了,让人从心底里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
这件事情,也在唐山给他们兄弟俩挣足了面子,以后看谁还敢在他们面前摆谱。

吴迪带着石家庄的兄弟们,当天晚上就直接返回了。

代哥则带着秦辉、马三、丁健他们,也回了四九城。

这件事情,就这么彻底画上了句号。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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