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日期:2025-10-09 13:57点击次数:181
泽连斯基在白宫的失意,与楚怀王赴武关的那一夜
二月底的华盛顿,天色还带着冬末的灰。白宫外草坪上风刮得直响,泽连斯基下车时扣紧了外套领口——他来是想谈矿产协议,也要更多导弹和炮弹。会晤刚开头,气氛就像窗外那股冷风一样硬。特朗普坐在椭圆形办公室的一角,手指敲着桌面,说乌克兰不懂感恩;副总统万斯插话,说乌方宣传里没给美国面子。泽连斯基抬眼回望,坚持安全保障不可少,那语气像是在战壕里喊命令,可这不是前线——特朗普很快站起身,下逐客令,不再有记者会,也没有午餐。
我记得祖父讲过一个故事,他说《丹阳旧志》里提到过楚怀王赴秦会盟之前,有人劝他“勿信六百里之虚许”,但怀王只是摆摆手。他与齐国断交后,只换来六里的地皮,还赔上八万兵卒命丧丹阳。这事儿传到江南时,人们编了句顺口溜:“商於六百笑杀人,到头只剩驿边尘。”后来前299年,他又去了武关,被扣押至咸阳,在秦国牢中病死。据说那年郢都城内有人见过送回来的空车辇,上面挂着破损的楚旗,一路飘到城门下才被收起。
六月海牙北约峰会上,两人再度碰面——场合比华盛顿更正式,但空气仍旧紧绷,只是特朗普稍微松口,说可以考虑多给几枚导弹。不过矿产协议依然悬而未决,就像当年李煜拆掉长江防线后,看似换来了和平,其实只为宋军渡江铺路。《金陵府志》有一段残页写:974年的夏天,城南水门日夜听见铁器声,那是工匠拆除防御设施留下来的动静。一年后金陵陷落,这位词作如锦的皇帝成了违命侯,被软禁于汴京小院,据坊间老人说,他最后一次写词是在初秋黄昏,用的是一支断笔蘸茶汁练字,因为墨早已被禁用。
九月冲突仍拖延,乌克兰经济摇摇欲坠;国内反腐、重组军队这些事压得泽连斯基喘不过气,而国际援助也开始犹豫。这让我想到石敬瑭割燕云十六州求契丹扶持称帝,那一年幽州附近农户在地窖墙上刻了一行字:“此去无山河屏障。”十一年后契丹灭晋,中原北方门户洞开,再往后一百多年直到靖康之耻,这道缺口一直没补上。在一些地方博物馆的小展柜里,还能看到出土自蓟镇附近的小铜牌,上刻“贡帛三十万匹”几个字,却因锈蚀模糊不清,让人看不出原本笔划锋利处究竟是什么样子。
祖父还爱提韩王安献南阳地拖秦修渠这桩事。他总眯眼笑,说韩国其实早就该亡,“渠水通了,你以为自己喝第一瓢?别人骑马顺流直取你家井”。两年不到韩国灭亡,从陈县传出的消息只有一句:“韩安君死。”村东老李每逢酒席必复述这一句,然后摇头叹息,“献地求活,比借刀杀己还蠢”。如今看俄乌战争,中国不少人在三年前就认定泽连斯基走的是这些人的老路:四处求援,却总伴随条件与施压,大国脸色变幻之间,小国只能跟着起伏。
去年春天,我去探望一个退役军医,他屋角堆满泛黄文件夹,其中一本封皮写着“弱邦外交案录”,里面夹杂手抄条目和报纸剪页。有一张已经裂开的新闻照片,是某次联合记者会现场,两位领导并肩而立却各自朝向不同方向。我问他为什么留这个,他笑说:“拍照的人站错位置,就跟他们谈判一样,全程找不到对焦点。”
院子里的杏树今年花开晚了一周,不知是不是雨水多了缘故。我走的时候,看见墙角砖缝塞着半截铅笔芯,不知道是谁放进去,也没人愿意拔出来看看还能不能用——大概,它也等不到那个需要它的人回来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