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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间故事: 749局之大巴山食人罗刹

发布日期:2025-07-03 03:52点击次数:61

民国二十三年秋,大巴山深处飘着蒙蒙细雨。青石镇茶馆里,说书先生一拍醒木,惊得满堂茶客一个激灵。

"列位可曾听闻,这大巴山里有座罗刹庙?"老者捻着山羊胡,目光在人群里逡巡,"前日有猎户在鹰嘴崖下,瞧见个三丈高的黑影,青面獠牙,爪子上还挂着半截人腿!"

角落里独坐的年轻人猛然抬头,他穿灰布长衫,袖口磨得发亮,腰间别着支铜烟杆。这人是749局派来的调查员陈墨,此番正是为着近半年山民失踪案来的。

"老丈说笑哩!"邻桌樵夫咧嘴笑,"咱打小在山里滚,罗刹庙早塌了八百年。倒是上个月,李家寨的货郎进山就没回来,哭瞎了眼……"

陈墨手指在桌角轻叩。茶馆后厨飘来腊肉香,混着潮湿的木头发霉味。他摸出枚银元拍在桌上:"小二,来碗老荫茶,再切二两卤牛肉。"

伙计应声的当口,门外闯进个浑身湿透的汉子。草鞋磨破了脚后跟,背上背着个竹篓,里头传出微弱的呜咽声。

"赵家铁柱!"樵夫惊呼,"你背的啥物件?"

猎户把竹篓往地上一掼,篓口缝里露出半截花布衣裳。陈墨瞳孔骤缩——那衣裳料子,分明是城里太太们时兴的杭绸。

"在鹰嘴崖下捡的。"赵铁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露出左眼骇人的伤疤,"这女学生模样的人,被藤蔓缠在老槐树上,嘴里塞着团黑毛。"

茶馆霎时安静,雨点击打瓦片的声音清晰可闻。陈墨摸出证件拍在桌上,749局暗纹在油灯下泛着幽光:"同志,这事得跟我走一趟。"

夜半三更,赵铁柱举着火把走在前头。山道泥泞,陈墨的千层底布鞋早裹满了黄泥。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灌木丛里爬行。

"赵同志,那姑娘现在何处?"陈墨压低声音。火光在猎户棱角分明的脸上跳动,照见他脖颈处蜈蚣似的疤痕。

"寄放在土地庙。"赵铁柱突然驻足,火把照见前方歪脖子松树上挂着片衣料,"这是她今早穿的。"

陈墨心头一紧。那衣料边缘参差不齐,像是被利齿生生撕扯下来的。正要细看,忽听得山坳里传来凄厉的嚎叫,惊得宿鸟扑棱棱乱飞。

"是狼?"陈墨摸向腰间。

"比狼邪性。"赵铁柱吹灭火把,"去年腊月,王家幺儿在老虎沟听见这动静,三天后人在乱葬岗找到,五脏六腑全没了。"

说话间,土地庙已在眼前。残破的庙门半挂着,蛛网在梁上织成八卦阵。陈墨推门的手顿住了——供桌上摆着个泥胎罗刹像,三目六臂,獠牙外翻,最古怪的是肚皮上开了个洞,里头塞满发霉的供果。

"这像……"陈墨话未说完,身后突然袭来腥风。他翻身滚向供桌,黑暗中只见两道绿芒闪过,伴着铁链拖地的声响。

赵铁柱的猎刀已然出鞘,刀锋映着月光,正劈中那东西的臂膀。火星四溅中,陈墨看清了全貌——竟是个丈许高的怪物,浑身黑毛,爪如钢钩,最可怕的是那张脸,分明是庙里罗刹像活了过来!

"快走!"赵铁柱将陈墨推出庙门,自己却迎面撞上怪物。猎刀卡在怪物肩胛骨里,被它一巴掌扇得飞出去老远。

陈墨踉跄着往山下跑,裤脚被荆棘划破。身后传来猎户的怒吼和怪物的嘶吼,间或夹杂着铁链撞击声。他摸出腰间信号弹,刚要拉动引线,脚踝突然被冰凉的东西缠住。

"救……救命……"微弱的呼救声从脚下传来。陈墨低头,借着月光看见个满身是血的姑娘,正死死攥住他的脚脖子。

正是竹篓里那个女学生。

陈墨背起姑娘狂奔,信号弹在夜空中炸开红光。背后追来的脚步声突然停了,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牙酸的咀嚼声。他不敢回头,直到看见山脚下手电筒的光点。

"陈同志!"749局增援人员举着火把围上来。姑娘在他背上断断续续说:"罗刹……庙里有密道……他们吃人……"

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赵铁柱的惨叫。陈墨浑身一震,那声音里带着刻骨的恐惧,仿佛见到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东西。

次日正午,749局封锁了整座鹰嘴崖。陈墨带着人搜到土地庙时,庙里只剩一地血迹和半截铁链。供桌下的密道口敞开着,潮湿的阴风裹挟着腐臭扑面而来。

"点火把!"陈墨率先钻进密道。地道七拐八弯,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,眼前豁然开朗——竟是座地下宫殿!

石柱上刻满诡异的符文,正中央摆着口青铜鼎,鼎中残留着未烧尽的符纸。陈墨用镊子夹起一片,纸灰上隐约可见"长生"二字。

"陈科长!"队员突然惊呼。在宫殿西北角,整面墙都是用人的头骨垒成,眼窝里还嵌着发霉的供果。最顶上那颗头骨,赫然是赵铁柱的!

陈墨胃里翻江倒海。他想起昨夜猎户脖颈的疤痕,想起那怪物肚皮上的洞口,突然明白过来——这哪是什么罗刹,分明是有人拿活人炼尸!

正要细查,洞外突然传来嘈杂声。陈墨吹灭火把,示意众人隐蔽。脚步声由远及近,最后停在青铜鼎前。

"军爷,这批货色不错吧?"谄媚的声音响起,陈墨听出是保长王麻子。

"嗯。"另一个声音低沉沙哑,"把新来的关到西厢房,等月圆之夜……"

话音戛然而止。陈墨感觉后颈汗毛倒竖——那声音,分明是赵铁柱的!

他悄悄探出头,月光从顶上石缝漏进来,正照在说话那人脸上。虽然左眼缠着黑布,但那道疤,那轮廓,分明就是赵铁柱!

陈墨死死捂住嘴。只见"赵铁柱"从怀里掏出个瓷瓶,倒出粒血红药丸塞进嘴里。他脖颈处的疤痕突然蠕动起来,竟是条蜈蚣似的活物!

"军爷放心。"王麻子搓着手,"等炼成罗刹尸,别说川军,就是中央军来了也不怕!"

陈墨听得浑身发冷。他想起《山海经》里的记载:罗刹食人,喜居幽冥,以活人为祭,可得长生。原来这伙人,竟是在效仿古法炼尸!

待那两人走远,陈墨摸出怀表——距月圆只剩三日。他带着队员摸到西厢房,破门而入的刹那,血腥气扑面而来。

屋内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姑娘,个个被铁链锁着脚踝。最里头的,正是昨夜救下的女学生。她听见动静抬头,脸上突然露出惊恐的表情:"小心……"

陈墨只觉后心一凉。他踉跄着转身,看见"赵铁柱"站在门口,手里握着把滴血的匕首。

"陈科长好本事。"假赵铁柱扯下脸上人皮面具,露出张蜡黄的脸,"可惜,你们来得太早了。"

话音未落,整个地下宫殿突然剧烈震动。陈墨看见对方袖中滑出支信号弹,红光冲破穹顶的瞬间,四面八方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。

"罗刹尸,起!"随着蜡黄脸一声厉喝,十二具青面獠牙的怪物从暗门涌出。陈墨这才看清,这些怪物竟都是用活人炼成,肚皮上开着供奉的洞口,里头塞着符咒!

枪声在密闭空间里震耳欲聋。陈墨边退边打,却发现子弹打在怪物身上只溅起火星。有个队员被扑倒在地,转眼就被撕成碎片。

"用黑狗血!"陈墨大喊。他记得《抱朴子》里记载,罗刹尸惧至阳之物。可此刻上哪儿找黑狗血?

正绝望时,女学生突然挣脱铁链。她从贴身衣物里掏出个小瓷瓶:"这是朱砂混着公鸡血,我爹是道士,我随身带着的!"

陈墨接过瓷瓶甩向最近的怪物。血水泼在它脸上,顿时腾起青烟。怪物惨叫着后退,其余的也露出畏惧之色。

"烧了这些符咒!"陈墨带人冲向青铜鼎。蜡黄脸见势不妙,亲自扑来阻拦。两人扭打间,陈墨摸到对方腰间硬物——竟是块749局的证件!

"你……"陈墨惊骇欲绝。蜡黄脸趁机夺过证件,狞笑着撕成碎片:"现在,你们都是擅闯禁地的山匪了!"

话音未落,地面突然塌陷。陈墨抱着女学生滚进暗河,冰凉的水灌进耳鼻。他最后看见的,是蜡黄脸被罗刹尸拖进黑暗,以及穹顶上那轮猩红的满月。

三日后,749局增援部队在下游三十里处找到陈墨。他怀里紧紧抱着女学生,两人都只剩半口气。而那座地下宫殿,连同所有罗刹尸,都随着山洪永远埋在了地底。

后来陈墨查阅古籍才知,大巴山自古便是巫傩文化盛行之地。所谓罗刹,不过是人心贪欲化成的恶鬼。就像《聊斋》里说的,鬼怪不可怕,可怕的是人心里住着的魔。

如今每逢月圆,山民们还能听见鹰嘴崖传来铁链声。老人们说,那是被镇压的恶鬼在哭嚎。可陈墨知道,真正该被镇压的,从来都是人心里的贪嗔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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